伦无语次bot


【翻译】Never were, never will be (雷狼)

Never were, never will be

从来不是,永远不会是

By a_sparrows_fall


fandoms:猎魔人

ships:雷吉斯/杰洛特 

警告:届不到。基于猎魔人原著小说《湖中女士》。含雷吉斯和娜塔尼斯(Natanis)的闪回。

译者注:我个人很喜欢的一篇,原文用词真的很美,译者才薄智浅,若是有错误或是不妥欢迎斧正。

喜欢的话请务必进原文给原作者kudos和评论。

lof屏蔽了所有带链接文章……文章链接请自行同名搜索嗷3,麻烦了orz

 

    我记得有一晚在离这里不远之处,我们躲在洞穴里头躲暴风雪。记得吗?——雷吉斯,血与酒

 ——————————

    把这个山洞说成“暖和”可会是对事实相当粗俗的不敬。

    他们一行人在山体的凹陷处扎营过夜,那里只能说是……没那么冷了一点。寥寥无几的一点。

    他们即将踏上名为 the Malheul 的旅途。这个在陶森特方言中被译为不幸词则更能代表他们的处境。

    的确,寒冷无法伤害他,至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造成永久的伤害。他读过了有关冻伤和冻疮等类似疾病治疗方法的书籍,他也尽己所能确保在明天早上他不会需要在自己的同伴身上实践这些治疗方法。

    但是不受极端温度影响并不意味着雷吉斯喜欢这种天气。

    在他人生的轨迹中,他总是更倾向于定居在温暖的气候里。或许这是他宗族的家乡对他的外表行为产生了影响。祖传的癖好就是如此——青睐沐浴在阳光下的河谷,周围满是岩石垒起的遮蔽墙——他猜这可能是一种组织记忆的保留形式。想到这些让他回忆起了自己亲爱的朋友科威那留斯(Covinarius)。

     不管怎么样,他就同他的朋友们看起来一样无法对酷寒习以为常。

     卡希尔(Cahir)第一个在火堆对面蜷起了身子,企图在这个不适的夜晚里抓住他能争取到的一些微乎其微的安宁。

     安古兰(Angoulême)看起来几乎是在颤动,频繁且剧烈的哆嗦折磨着她消瘦的躯壳;雷吉斯觉得下一个蜷缩卡希尔旁边的就会是她。

    不过出乎意料,米尔瓦(Milva)看了几分钟窜出年轻男人嘴唇的白色气团,叹了口气看向了杰洛特。

    “你会叫醒我吗?做第二轮守夜?”她问道。

    “当然。”杰洛特默从了,嘴唇微微抿起。

    很明显猎魔人是在撒谎。米尔瓦朝他皱了眉头。

    不过这是个轻柔的皱眉。雷吉斯明白弓箭手已经没有气力来深究这个问题,而且其实她十分感激有更多能够尽可能休息。。

    米尔瓦把自己的毯子搭上了了卡希尔的,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滑进了双层的毛毯。她靠上了尼弗迦德人的后背,他们身上的布料在她用手臂环住男人时变形。

    安古兰多看了他们一会儿:他们的寒意正在徐徐减退;他们的呼吸正在逐渐平和。她后来还是嚷到:“去他的。”,把自己的毯子也叠了上去,自己的身体环在了米尔瓦的周围。

    雷吉斯悄悄笑了起来,披肩上的布料淹没了低沉的笑声。没有人看到他面前的场景会能够猜到:不到半年前之前,这个互相依偎的小团体之间三分之一的人曾用自己的腰带抽打了另外两个。

    但是现在,他们的吐息还有动作不仅构成了一副平和的画面,而且也唤醒了来自深层情感中的暖意。

    苦难往往能熔炼出不寻常的联盟,这不是因为胁迫而生的简单友谊。这几乎是——鉴于他的成长环境很难承认,但是这仍就是真相——一个家庭。

    一个同盟,一个联盟:就如安古兰曾经告诉他们的,这只是一个团伙,一群利益相关伙伴。

    不过雷吉斯现在知道了,只要他还在世界上徘徊,这个词就会对他有第二层更深的含义。

    他们都来自大陆的天南地北的各个角落,若不是借助命运的机缘巧合则他们永世不可能相遇。

    连接他们的是命运……对,当然还有猎魔人。

    娜塔尼斯曾一气之下把杰洛特称为他的猎魔人。她说话的时机和准确性都只能说宛如手术般精准,那曾是——现在也是——一个不经之谈。但是即使是现在,这份记忆也让他因为暖意却非寒意而浑身颤抖。

    但杰洛特却很自然地,也很令人惊恐地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你没事?”

    他的声音只比耳语稍微响一点,但也足够响到让雷吉斯感到恐慌。雷吉斯瞄了一眼依偎着的伙伴们,不过他们没有一点动静。

    他耸了耸肩,企图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但只是徒劳无功。他把披肩缠得更紧。“寒冷无法伤害我。”

    他瞟了一眼杰洛特:他平时苍白的肤色在营火的照射下染上了模糊的玫红色。

    “我没问这个。”他反驳到,声音里带着揶揄。

    “我很好。”雷吉斯回道,他回复得太快声音听起来几乎不真诚。他正在放下警惕。这一定是因为疲倦,一定是。

    猎魔人转过身,头稍稍歪向一旁。

   “为什么你不和其他人一起去休息一会儿?”他示意着队伍中的其他人。“我知道你可能不需要睡觉,不过我见过你睡觉。那样也会更暖和。”

    好吧。看来杰洛特一直关注着他的习惯,就如雷吉斯也一直有关注他的。

    作为一名医生,关注同伴的身体健康是雷吉斯职责的一部分;但是他不确定杰洛特的动机是什么。察觉到这份言外之意后他仍保持了平常的表情,只是在最终回答时谨慎地摆出一个微笑,让玩笑的意味昭然若揭。“那你要和谁聊天呢?”

    半个拘束的笑容附上了杰洛特的脸。雷吉斯慢慢意识到这是猎魔人在回忆过往时会给自己带上的面具。陶森特的一位贵妇把这个叫做:“可怖男人脸上的可怖表情。”对雷吉斯来说,这个表情超过了杜文特(Duvent)的笔触;也超过了提尔·纳·贝亚·艾林尼墓地(Tir ná Béa Arainne)的雕塑:这是一件用痛苦雕刻出的美丽存在。

    “一般来说我和小鱼儿(Roach)聊天。”杰洛特捅了捅火堆,聊到了他留在陶森特的母马。他的语调和雷吉斯相似,有着刻意制作出的明快。“你比她更健谈一点,但是你看起来惨兮兮的。你要是开始牙齿打颤我就不能明白你说了什么了。”

    雷吉斯感觉受了冒犯,他不满地回道:“没有什么比那更荒谬的了。牙齿打颤的吸血鬼——太可笑了。”

    但是杰洛特再次露出了笑容,而雷吉斯的愠怒就如暴风雨后阳光亲吻下的雨滴一般消散。

    他沉浸于对自己最爱的微笑的欣赏,但这很快被杰洛特接下来所说的给打断。

    “过来。”

    有一瞬间,雷吉斯只是对着他眨眼。面对一个如此简单的邀请,他的理解却支离破碎。

    “什么?”

    杰洛特点了点头,意指自己旁边的空位:“坐到我身边来。”

    他就那么……说了出来。好像这没什么重要的,好像这就有那么简单。

    雷吉斯话语的深处,一阵磕磕巴巴的笑声泛起了涟漪,他的惊讶之情不言自喻。“不,真的,这没有必要——”

    杰洛特知道了吗?杰洛特是怎么看他的?这绝对不可能是报答。而且雷吉斯突然发现这如果是同情那实在是痛不堪忍——不,他不可能,他不会是——

    “雷吉斯。”杰洛特的声音切断了他的恐慌,他的语气这一次更加坚定。他向吸血鬼伸出了手。雷吉斯可以看见他这么做时手部微微的颤抖,与他声音里的起伏相合拍。“到这儿来,把你的斗篷盖在我们俩身上。马上。”

    “啊。”对。当然。杰洛特只是觉得冷,他不想打扰到其他人。即使他在某些方面有所强化,他终究还是个人类。

    雷吉斯在走向杰洛特时保持着拿捏好的节奏,保证自己不会有任何风险被认为很急迫。尽管杰洛特不太可能会像安古兰——更可能是米尔瓦,在她们醒时那样嘲讽他。

    他在解开披肩的时候完全没有碰到杰洛特,也完全没有看向猎魔人。他只是盯着自己发白的手指,用带着朦胧敬意的视线看着它们,仿佛他不能够相信它们沿着织物边缘抚过的路径,仿佛它们属于另一个陌生人。

    他把羊毛毯小心翼翼地在了两人身上铺开,布料沿着两人身体拉紧。他在向杰洛特靠得更近时呼吸困难,他的整个身侧都倾靠在了猎魔人身上,好让那块小小的布料能盖住他们身体的大部分。

    冷气从杰洛特的衣物上辐射而出,就和他自己一样。他的体热还没有渗入进衣服,有那么一会儿,雷吉斯可以这么假装他没有依靠在另一个生命的旁边——假装他绝对没有依偎在他非常好的朋友身旁。杰洛特对他而言远超过是他的朋友,真的——他的——

    “好些了?”杰洛特关切地问道,好像没有注意到雷吉斯内心的混乱与欢喜。

    “嗯。”他说。

    杰洛特时有的缄默是由——雷吉斯只能猜测——成年累月落在他身上的寂寥砌成的。雷吉斯发现自己丰裕的词汇储备现在也如同干枯的泉水。山洞内充斥着荒芜的寂静,只有远处吹过洞口的风声。世界的其他部分都变成了低沉的嗡鸣。一切更像是暴风雨的记忆而不是暴风雨本身。

    雷吉斯仍然惶惶不安。

    他动不了,他几乎不能呼吸。如果他动了那么一下,他就会感觉到布料的摩擦,感觉到杰洛特的皮肤在他们挤在一起的短短几秒内又变暖了多少,感觉到杰洛特呼吸在变慢、他的身体在放松。这都在诱骗雷吉斯也像他一样放松。一缕微弱的慰藉被亲密所放大,像一封邀请一般在他的体内乱舞。而他不能接受这个邀请。

    这是他从未觊觎过的,因为他从不允许自己去想象。

    他拥有的所有被认为危险的能力中,对他自己来说最有潜在危害的就是他自己思考的能力。关于偶尔缠绵或是温柔爱抚的白日梦会是无伤大雅,但是接下来就是有关相接的唇齿和柔软舌面的幻想。从这儿起,就很容易去想象探索的双手和黑暗中的低语,更不容说其他更深层的亲昵:湿滑、摩擦和热量。

    总得来说,有些想法,让人上瘾。

    在一个如此寒冷的世界里让自己沉溺于这样的温暖,等同祈求最残酷的苦痛。

    所以雷吉斯尽可能地保持平静。目前他还不清楚杰洛特是否注意到了吸血鬼行为中的异常;可能的话寒冷会是他动作如此僵硬的合理解释。至少他是那么希望的。

    最终,杰洛特又一次打破了沉默,很显然他想保留住雷吉斯伶牙俐齿的说话能力。雷吉斯可以感受到他的声音在身侧隆隆作响。(神灵在上。)

     “雷吉斯……你为什么在这儿?”

     他以前回答给杰洛特还有其他人回答过这个问题,他重复了他老套的答案,尽管他怀疑这次这个回答无法满足猎魔人的好奇心。“帮你救出希里,当然了。”

    杰洛特发出一阵鼻音,里面有明显不赞成的迹象。“丹德里恩陪着女爵留下了。”他指出。“而你的……朋友。看起来。好吧。挺友好的。”他表现得过于礼貌委婉。雷吉斯没有看过去,不过他几乎能感觉到他在笑。

    但是装模作样的礼貌没能拦住雷吉斯的回忆。

    (——她像上扬的潮水一样在他的身下翻动,把他拉了进来:一个颓废的凡人被引诱溺水至死,她的起伏一次又一次冲撞着他——

    “你希望他现在和我们一起在这儿吗?”

    “不。”他咬着牙咆哮到。

     但她是一种本能会不断索求更多的生物;她挤压着他,如同一种惩罚。她倾上自己的身体来获得属于自己的关注,就算只有现在。

    他像是被烧伤了似的嘶吼。

    “你希望我是他吗?”她问。

    他在挺身到底时咕哝,声音比平时更响。“不。”

    但他紧闭的眼睛比言语说出了更多。)

    雷吉斯吞咽了一次,试图把自己拉回现实。

    “……大部分时间是的。”他说。

    杰洛特的头微微垂下。“就算你留下我也不会小看你的。你一定得知道。”

    “不是那样的。”雷吉斯在他能够反悔前反对到。

    “那是怎么样?”

    他轻声叹气,尽力不要去思考他如何感受到杰洛特的每一次呼气。

    他可以用语言来伪装自己,就像他的草药、斗篷还有人类职业一样,用平淡无奇粉饰自己真正的意图。他以前也那么做过。

    然而,他现在没法找到空气把这些词句推挤出来。

    “很明确你必须完成这项任务。”他谨慎地说,尽心竭力地挑选出每一个音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而我认为我们都对这个代价可能是什么有了头绪。如果我的独特才能能免于你受到一些伤害,我则十分乐意借出他们。”

    杰洛特的声音变得同等程度上既扭曲又伤感。“换句话说……我需要我能得到所有帮助。”

     雷吉斯轻轻笑起来。“你天生的简介概括能力再一次证明了自己。”

    猎魔人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原因吗?”

    一大片恐慌在雷吉斯的胸口爆炸。它不断攀升,要挟要合上他的气管。

    杰洛特……知道了吗?在这么长时间以后?

    他再一次说话时声音里带上了轻微的喘息:“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总要找点方法避免厌倦。”

    杰洛特没有回应。

    他们在死寂中并肩而坐,一触即发的紧张感渐渐散去。

    雷吉斯呼气,让自己尽可能地平静下来。他让自己在这样一个可接受的地方度过一夜变得更加舒适,当杰洛特移动的时候又紧张起来。在雷吉斯来得及反应,来得及跟上动作之前,杰洛特的手臂已经在他的头顶划出了弧线,环在了他的肩膀周围。

    “休息吧,雷吉斯。”他叹了口气,透出了一丝从未展现过的疲倦——从未对他展现,也当然也从没对着其他人。“我们中一个人得休息。”

    雷吉斯分开了嘴唇,不过当他看见杰洛特又一次定神凝视着火焰,他又让嘴唇合上。

    杰洛特已经远离去了,可能已经到了斯提嘉城堡。想到了希里……还有叶奈法,毫无疑问。

    他怨恨语言的词不达意,但不过这是自明之理中最明确的一种:你了解一些什么,然后你了解它。

    然后雷吉斯意识到——尽管肯定他已经知道了——这,这一切,分享的毯子,温暖,拥抱,这一切,最终都与他自己无关。

    有孤独和焦虑,对,当然,还有友情的爱,甚至还有信任——一个不会被猎魔人,准确来说是杰洛特嘲笑的礼物——但这一切都无关于爱情,也永远不会。

    某种程度上来说,一旦最初明晰的刺痛退去,情况反而变得更加轻松了。

    就像一片碎冰被灼热的火焰炙烤,雷吉斯慢慢融进了杰洛特,让自己的肩膀嵌进猎魔人臂下最深的曲线,完全地压进他身体的轮廓的边角。他甚至敢于让自己的手滑进杰洛特肋骨下方的凹陷处,他身体柔软的核心正在雷吉斯的指尖下震动,同时太过接近又难以置信地遥远。

    当他的头靠上了杰洛特的胸口,他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气逐渐散去。他们之间的所有的空隙都完全消失了,只有一处除外。

    对,这很甜美,他想。如此地近似甜美,几乎都让他不再痛苦。非常,非常近似。

 ——————————

    他几个小时都没睡——他怎么睡得着?——不过说他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消磨了时间也是不正确的。

    所以他在听到马匹微弱的嘶鸣声时并不确定现在的时间。

    他没有睁开眼睛,因为这不可能是现实,不是吗?什么样的马才能越过他们身后的悬崖峭壁?这只是狂风耍的小把戏,不会是其他什么。

    难道人类没有关于骑着白马死神的寓言吗?

    他在杰洛特身上的皮革旁伤感地笑了笑,感觉自己的意识又一次在消融。

 ——————————

    暴风雪在早晨没有离开——的确,狂风的哀号是如此地无情,人们甚至可能会质问时间是否真的流逝。

    雷吉斯一定是在凌晨的某个时间完全睡着了,当他独自一人在山洞的地上醒来,他的披风正仔细地包裹着他的躯体。

    哪里都看不到杰洛特。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米尔瓦和安古兰都醒了过来,而且似乎也醒了有一段时间。他她坐起了身子并急促地吃着他们从陶森特带来的最后一点易腐坏的食物。卡希尔也开始慢慢有了动静。

    很少有人在他之前醒来,他们一开始的动作没有把他从睡梦中唤醒更是罕见。

    他想到他昨晚与杰洛特的亲近与自己卸下防御有十分紧密的关系,昨晚甚至是在最差的条件下他也睡了一个好觉。他暂且把自己的思绪搁置一边。

    “早。”安古兰向他问好,递给他一块很快变硬了的面包皮,她的动作平实,表情也和蔼可亲。他挥了挥手回应,看向了米尔瓦的眼睛,在里面他只发现了残留的睡意,可能还有持续的寒冷带来的不悦。

    两位女士对他的态度都没有丝毫的失礼,所以他只能猜测杰洛特在他们结束自己的休整之前就离开留下了他一个人。(特别是米尔瓦——她的眼睛就和你想象中的弓箭手一样锐利。她对雷吉斯的了解远比她应该了解的多得多。她很可能在注意到雷吉斯的窘境之后会说上两句。)

    昨夜没有任何留下痕迹,甚至连记忆也没有,留下的只给了那些属于参与的人们;所有的踪迹都被完全地吹走了,如同暴风雪里的脚印一般。

    他在为自己开脱之前没有和旅伴们多寒暄几句。他切进自己烟雾的形态,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

    山岩大张着的洞口外几英尺远,一个人在那儿跪坐着。他的头发看起来就像倾倒在他们头上的暴雪一样苍白,看起来就像泰德·戴尔瑞(Tedd Deireádh)的先知。

    雷吉斯重新变成了人类的形象,让自己的脚步声足够响来轻微地干扰杰洛特的冥想,提醒猎魔人他的存在。

    杰洛特在恍惚中眨了眨眼,之后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问题吗?”雷吉斯真挚地问道,眼神在他们之间几乎透明又不断移动着白墙中来回扫视。他无法在狂风中看见任何有趣的东西,他也强烈怀疑杰洛特也是那么认为的。

    “昨晚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猎魔人的表情和声音里悬着和昨晚一样沉重的倦意。“我觉得我感受到了……有人在外面。所以我——”

    他兀自打断了自己,又摇了摇头。“没什么。”

    雷吉斯看着杰洛特站起了身子,而其他的小队成员慢慢走到了听觉范围之内。他们在互相之间系上绳子,以为漫长寒冷的跋涉做足准备。吸血鬼发现自己无法被杰洛特漠然置之的话语所说服。

    他以前也提及到过自己的梦境,这些有时就成为了预言。如果他能稍微暗示一下这种“感觉”和以前一样,雷吉斯现在就会已经飞在了空中,搜寻着附近的任何人,任何东西。他会——

    他停止了思考。他不会为杰洛特做什么?

    这应该是一种轻松无虑的想法,仅仅是简单的自嘲。

    但是寒冷,暴风雪,天空的明暗忽变让他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雷吉斯,你来吗?”

    披巾正包着杰洛特的头部和肩膀,他苍白的脸被黑色的布料勾勒了出来,看起来甚至比平时更加没有感情。杰洛特转向他,而雷吉斯意识到自己是小队中唯一一个没有准备好踏入暴风雪的人。

    “我永远都会来。”吸血鬼回道,像其他人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走进了寒冷。

    但是几分钟后他们又一次被拦了下来,这次被他们自己人。安古兰虚弱地呼喊声在风中飘荡,拉扯着他们的注意力。

    “你们看那边!那边有脚印!有人骑马往那边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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